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傀儡或帝王,藏在建筑里的挣扎(游记)

溥仪一生并没怎么享受到帝王的尊宠,三岁懵懂因父亲多子被扶植成为傀儡皇帝,几度废立,哪怕最后被日本人裹挟着成为伪满州国皇帝,也不过是满足内心的野望,借助他人的挣扎之举,最终也沦为傀儡。与时代背离的欲求,注定他的失败,也注定他最终由末代皇帝变为普通公民。他在走出紫禁城的逃亡之旅,所居住的寓所也隐隐与身份的矛盾和尴尬相呼应。


早些去了长春伪满皇宫博物馆,游记一直搁笔为写。没雇导游,没带语音讲解,和马上要上班的弟弟,在园子里缓缓地走。他引着我看,说是游过最震撼的东北沦陷陈列史展馆刚好在休整。伪满皇宫博物馆关于溥仪生平有几个展区如根据康熙皇帝的“敬天法祖,勤政爱民”的祖训而命名的溥仪办公之处勤民楼,有集办公、娱乐、居住于一体的同德殿,有用以供奉清朝列祖列宗的怀远楼,有溥仪日常生活的寝宫缉熙楼,还有用于举行大型宴会的嘉乐殿等。此外还有东西两个御花园、书画楼、植秀轩、畅春轩、宫内府、中膳房、洋膳房、卤簿车、防空洞、游泳池、建国神庙等附属设施。这些建筑虽然装饰依然透着奢华,但充满着日本气息和风格的装饰让人在感受到恢宏的时候, 心中有一丝感伤和紧绷。伪满洲政府的确立本来对于依旧野心勃勃的溥仪来说,并非是践行政治志向的抉择,就我而言,感觉更像是最后的挣扎。一个帝王在他人的哄骗中对手中权势的眷恋,对于封建传统帝制的追怀,做出的无奈之举。


事实上,溥仪区别于他之前的很多帝王,在接受帝王之术,中华传统教育的同时,也充分的接触西方的各种思想,对于西方列强的贪婪和强大有更深层次的认知。他在长春的岁月,从初始的壮志酬酬,到后来的惴惴不安,从自以为可以借日本力量实现志向的利益博弈,到深感被监视被拘禁的不安。这一切都发生在伪满皇宫博物院又一个深宫别院中,只不过这个院落透着民国的印记和战乱的风雨。


抵达东北前,溥仪离开故宫后在天津滞留的很长时间。相比于伪满皇宫博物院,天津的静园面积更小。在建国初期,静园变成了四十几户居住的大杂院,违规建筑,包括建筑的一些外观都多少有些破坏。2005年,才陆续搬离清理拆除恢复原貌,至今仍有许多地方在修缮。静园的庭院和伪满皇宫有些相似,都是日式的。


不过院子里伪满皇宫博物院日本庭院特色更为明显。溥仪在静园的生活大抵比在伪满皇宫安逸,虽然花销很大部分依旧靠昔日宫中带出来的各色细软,珠宝。 从建筑风格来看,静园整体是西班牙中世纪建筑以红瓦黄墙连廊为主,部分门窗有日式木构建筑的影子。内饰和伪满皇宫一样木制天花板,蟠龙文。衣橱什么的都是日式入墙式的拉门。在天津发生了最有名的“妃革命”事件,就是文绣与溥仪登报离婚之事。


溥仪一生有许多女人,但无子嗣。有关于此现象的探究众说纷纭,而离婚事件时常被人当做各说法的佐证。由以此为由揣测溥仪身患隐疾的,亦有他偏好同性的传言。从静园卧室的分布仍能看出后妃的地位区别,且能看出溥仪对文绣的不喜。同时依稀能看出来,在静园居住时,溥仪过着中西结合的生活,起居饮食上仍留有传统的痕迹。而最后的皇后婉容在天津时依旧过着奢靡的生活,吸食鸦片,购置皮草,置办相机等等,也算自得其乐。不过在这里,似乎没看到在伪满皇宫专属于溥仪的卜算室,也有可能是其他附属建筑已在历史变迁中消散之故。


因时间关系,距离静园不远的张园未能入内参观,不过在院墙外拍了个照,禁闭的大门遮挡了建筑的大部分,只能依稀看出主体建筑应该为二层,且有一个三到四层的塔楼。


无论是天津还是长春,在张园,静园或伪满皇宫时,无论是自由还是成为傀儡,溥仪更多的还抱有皇帝的幻想,过着与普通百姓截然不同的日子。他依旧关心时局,留心政治。他的思想转变,所谓的“公民改造”更多地发生在沦为阶下囚的岁月里。为了能更好地理解这段历史,大抵还应该看一些相关的书,后续大概可能再就读后的理解,再写一写溥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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